面对着这样的指认,龚嬷嬷也不是吃素的,她在长公主身边待了那么多年,宫中的手段都见过不少,比这更为惊险的情况也不是没有,立刻就冷静下来,做出惊讶状:
“这是哪院的丫头,怎么上来就对着老奴泼脏水,这又是什么东西,老奴一概不知啊!”
见龚嬷嬷如此配合,李月蓉也定下心。
没错,为了防止梦绣时候攀扯,她和龚嬷嬷早就商量好了,一旦东窗事发,她们只做不知,只要没有证据,就算是蔺关越又能将她们怎样呢?
别忘了,李月蓉是皇帝亲封的郡主,只要大长公主一日不死,就能护她一世平安。
李月蓉和龚嬷嬷胸有成竹,但梦绣却急了。
梦绣是扶大娘子从奴隶市场救下来的人,一到承恩国公府上就只用伺候扶大娘子一个人。扶大娘子在国公府上一向是尊贵的,底下的妹妹们没有一个敢和她别苗头,于是梦绣也就从未见过什么后宅的阴私手段。
后来扶大娘子嫁给蔺关越,蔺关越的侯府里只有这么一个女主人,就更是没有人敢造次了。
因此,梦绣对这些手段只曾耳闻,未曾亲历。
“不,分明就是你将弹弓给了我,否则我又怎么可能找到这东西交给世子!”
龚嬷嬷看着梦绣,眼中流露出居高临下的怜悯,十分虚伪:“你到底在说什么,我一个字也听不懂,什么弹弓不弹弓的,我昨日才从长公主府出来,赶着伺候郡主都来不及,哪有功夫找什么弹弓。”
李月蓉站出来,直面蔺关越:“侯爷,如果妾身没记错的话,这人是檀樟院的吧,好一个奴才,犯了事竟然敢攀咬到妾身身上了,她既然说这弹弓是龚嬷嬷给的,那好。”
话音已转,李月蓉质问梦绣: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, 这东西是出自龚嬷嬷的手?人证?还是物证?”
梦绣犯了难:“那日……龚嬷嬷说这件事情不能让旁人知晓,所以没人看见。”
“哈,”李月蓉轻笑一声:“侯爷,您应该不会因为这奴才的几句话就要定妾身的罪吧?”
蔺关越看着李月蓉,从她的眼中看见了一抹得意。
但是有一点李月蓉说得对,仅凭一面之词是不足以给李月蓉定罪的。
可是有些事情,不是没有证据就能够消除怀疑的,从李月蓉眼中看到的得意就足以蔺关越在心里给李月蓉定罪。
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蔺关越收敛神色。
他刚从皇帝那里交换过来一道圣旨,短时间里不能将李月蓉如何,并不是因为李月蓉这个人,而是因为要顾及皇帝的颜面。
可现在不行,不代表以后都不行。
蔺关越拍了拍扶姣的肩膀,她情绪很崩溃,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去面对这么多的人。
事情在李月蓉这里断了线,但是蔺呈英和梦绣却不无辜。
蔺关越让老张将梦绣带了下去,老张知道该怎么处置。
而蔺呈英……
“暂时关在檀樟院,不许任何人伺候,就让他自己待在里面。”
说完,蔺关越打横抱起扶姣,带着她走回屋里,至于其他人……老张向李月蓉弯身:“郡主请回吧。”
李月蓉目光落在蔺关越抱着扶姣的手臂上,心中略有不甘,可她知道,现在扶姣成为侯府平妻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,她没有办法改变。
好在这一次虽然没能除掉扶姣,可蔺呈英算是废了,也不算是无功而返。
李月蓉转身,带着龚嬷嬷就走。
“等等。”
身后传来老张的声音,李月蓉心情极差,很不耐烦:“怎么,张管事还有别的事情?”
老张对李月蓉是客客气气的,但话就不怎么客气了。
“郡主,您可以回去了,但是这位嬷嬷还不能走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!”
龚嬷嬷不敢置信:“张管事,老奴可是郡主身边的人,你这样做还把郡主放在眼里吗!”
张管事眼皮都不抬一下,皮笑肉不笑:“龚嬷嬷,我也得告诉你,这里是侯府,侯爷的命令才是最要紧的。”
李月蓉和龚嬷嬷同时噎住,却又找不到话反驳。
“张管事,”李月蓉尽力压住脾气:“方才侯爷可没说要留下龚嬷嬷吧?”
张管事不为所动:“郡主,侯爷只说了让您走。”
简直就是一块软硬不吃的石头!
面对龚嬷嬷求助的目光,李月蓉却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。
“好,既然如此,那张管事有什么话就问吧,只是管事可别忘了,龚嬷嬷毕竟是在我祖母身边伺候过的人,在圣上面前也是露过脸的,有些事可不要太过分。”
张管事点头:“郡主放心,老奴自然有分寸。”
李月蓉走了,只留下龚嬷嬷,老张带着她一块儿走了,净池苑中再度清净下来。
蔺关越抱着扶姣,轻哄着人给她擦眼泪,扶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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