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夕那句带着无奈叹息的“好了,好了,别哭了”,以及那轻轻拍在安斓肩膀上的安抚动作,像一根细小的碎片,猝不及防地刺了牧小昭一下。
她飘在半空,透明的身体似乎都凝滞了一瞬。
安斓还在哭,哭得惊天动地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。
牧小昭本该觉得好笑,或者至少是松一口气——毕竟安斓安全回来了,虽然是以这种啼笑皆非的方式。
但此刻,一种陌生的、酸涩的、像是被细小的丝线缠绕心脏的感觉,却悄然滋生,盖过了其他所有情绪。
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黏在安斓紧抱着郁夕小腿的手臂上,又移到郁夕那只轻轻拍在安斓肩头的手上。
安斓能那样毫无顾忌地触碰郁夕,能感受到布料下肌肤的温度,能实实在在地将身体的重量和委屈传递过去。
而她自己……牧小昭下意识地低头,看着自己半透明、仿佛由微光构成的手。
她能穿过墙壁,能漂浮悬停,却唯独无法真正地、像安斓这样……触碰到郁夕。
或许,一丝微凉的空气,或者一点点能量场的扰动,是她能传达给郁夕的全部物理接触。
“唔……”
牧小昭用力地晃晃脑袋,银色的发丝在虚无中飘动,试图把那些让她心烦意乱的“多余”情绪驱逐开。
安斓哭了许久,似乎终于把一路上的惊惶和委屈都发泄得差不多了。
哭声渐渐减弱,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。
她松开紧抱郁夕的手,胡乱地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纸巾,用力擤着鼻子,发出响亮的声音,毫无形象可言。
“呜……小姐……我有好多话要告诉你。”
安斓抬起红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,泪痕在沾着灰的伪装残留物上冲出几道沟壑,看起来既狼狈又可怜。
郁夕没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眼神深邃,示意她继续。
安斓深吸一口气。
“其实……我根本不是被‘派’出去的,小姐。我是被夏正衡那个老混蛋……强行绑走的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……我发现了点东西。”安斓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“关于那个‘互助社’……小姐你还记得吧?就是夏家背后搞的那个神神秘秘、装神弄鬼的组织。”
郁夕的眼神几不可查地凝了一瞬,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只是微微颔首。
“我本来只是想查查他们最近又在搞什么名堂,有没有对小姐你不利……结果查到了很多东西……”
她比划了一下。
“是有关夫人的事情。”
“夫人”——这两个字像带着冰棱,瞬间让房间的温度骤降。
牧小昭的身体颤抖了一下,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膝盖。
她当然知道一些……一些零碎的、痛苦的片段,关于郁夕母亲的实验。那是她触碰过的记忆,也是她……一直不敢告诉郁夕的真相。
她害怕郁夕知道自己的母亲做过那样的事,害怕看到郁夕崩溃或憎恨的眼神。她宁愿郁夕永远不知道,或者以为那只是普通的、失败的医学探索。
她担忧地地看向郁夕。
然而,郁夕却纹丝不动。
(今天去办理档案和转组织关系,字数待补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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