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桑榆忍着恶心,点点头“嗯”了声,便抬脚离去。
和烂人站一起的每一刻,都让她忍的无比艰难。
落明双因为此事气的不轻,毕竟做的不是明面上的事,她不好找顾桑榆发作。
歇息了两日,顾桑榆确定最近没人盯着她,才敢出门,一路沿着街巷去了城南。
城南居住的大多都是一些平民,房屋简陋,道路崎岖,分布杂乱,树木河流众多。
这里大多都是祖祖辈辈生活了百十年的人,见顾桑榆是生面孔,那双双眼睛都跟着她打量。
上次来是三更半夜,她见到了跟她兄长十几年的随从阿良。
阿良告诉她,他匆忙离开顾家,是顾廷交代的,同时还交给了他一些东西。
事关顾家当年,阿良把东西藏在了隐秘的地方,约定好了这两日顾桑榆来取。
顾桑榆凭借着上次的记忆,看到了阿良家附近的梧桐树,她心想还好没记错,准备走过去时,一个白头发妇人拦住了她。
那妇人神色异常:“姑娘,你怎么朝那个方向去?莫不是......”
顾桑榆觉得奇怪:“婆婆,我是阿良的远房亲戚,许久未见,我今日特来拜访的。”
她话一出,猛然察觉路边的人神色都有些不对劲,有窃窃私语,有唉声叹气,还有的摇头不知在嘟囔什么。
妇人打量了她一眼,眉头锁的厉害:“原来是阿良的亲戚,姑娘还不知道吧,阿良一家三口前天夜里全死了。”
“也不知道什么人干的,太残忍了,家里翻的乱七八糟,官府的人怀疑是流匪作案。”
“姑娘,人都没了,你还是回吧,那宅子如今没人敢靠近了。”
妇人唉声叹气的走了,顾桑榆站在原地,半晌没有回过神。
她手指尖冰凉彻骨,背后凶手惨无人道,杀人灭口,如此一个人面兽心的人,她确定就在顾府宅子里,却至今无法识破那人是谁。
一句流匪作乱,和十二年前的顾府一样草草结案。
若不是同一人所为,那人也定然知道些顾家被屠的真相。
好好的三口之家,一夜之间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凶宅。
顾桑榆推开阿良家的院门,那浓重的血腥味还未散尽,实在让人痛心疾首。
里面被翻的底朝天,血迹虽被处理过,但处理的不彻底,可见当时官府的人有多敷衍了事。
是有人花银子买安心,还是官府的人不愿花功夫在没有好处的事上,还未可知。
在屋子找了一圈,几乎找不到一处可以藏东西的地方。
顾桑榆被血腥味冲的难受,俨然想起自己被暴尸荒野的狼狈。
群狼啃咬她时,她虽然死了,但却能闻见自己的血味,那是她第一次如此恶心自己。
她受不了朝外跑去,不小心踢到一个酸菜罐子,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对线索的渴求,让她对罐子起了疑心。
站到院子里,她大口喘着气,胃里一阵翻腾。
缓了好一会,她才舒服些。
将酸菜罐子打开头朝下,里面掉出一块石头,而石头上挂着一个纸条。
顾桑榆蹲下,捡纸条时她的手都在颤抖。
她希望纸条上清楚的告诉她凶手是谁,又怕确定了那个人她报不了仇。
如今她孤苦一人,错一步满盘皆输,她活着就是为了复仇,放过一个仇人,她都没脸面对地下的亲人。
她打开纸条,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些字。
看到最后一行的最后一个字,她身后突然一声剑风,接着她的脖子上就架了一把剑。
她蹲在那里,将字条一点一点捏进手心。
慢慢起身。
身后之人将剑又靠近她脖子几分,示意她不要乱动。
顾桑榆镇静的站在那里,听着身后之人的动静,她方才是看的太认真,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。
拿剑抵着她的人不可能再走动,这时有其他脚步声在她身后,她一听......
“不知薛公子这是何意?”
她一开口,身后的人明显愣了愣。
不一会,脖子上的剑被拿开,她回头。
薛云尘今日特意穿了一件不显眼的布衣,只是可惜了那张脸还是掩饰不住贵气。
顾桑榆又看了一眼拿剑的男子,二十左右,长得清秀像个书生,怕是走错了道,把剑当成了笔。
那男子看她的眼神透着股幽怨,顾桑榆大概能猜到为什么。
“好巧啊,顾姑娘。”
薛云尘一脸轻松,和此时此地格格不入。
顾桑榆撇了他一眼,没好气:“不巧,薛公子长得白净,想要在这里浑人眼目,是不是应该涂些灰在脸上?”
“还有。”她扫了一眼那男子“虽是下属,好歹替你受了一箭,这么快出来当差,薛公子就这般苛待下人的!”
那男子觉得被侮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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