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哒咯哒咯……大家这是什么表情嘛。”戴面具者将双手一摊,无奈道:“我这样都能赢,你们应该感到人生的跌宕起伏,趣味横生啊!”他的双手抬起,如乐坛指挥般高低翻转,抑扬顿挫地抖动,头上的橘发似火般摇曳。
“让我来瞧瞧吧,你们嘴里那如野兽般的獠牙也该藏不住了,就在这黯淡的世间闪耀出最后的光芒!”言罢,男人犹事不关己地起身,将椅背上的白色大衣扬起,披上而走,“哒咯哒咯……余兴节目只会是眨眼之间,走吧,红心3。”
“站住,你这家伙,别想用莫名其妙的话语开脱!这里岂能容你说来便来,说走就走的?”裁判大声喝止,意欲阻拦,“你一定出了什么老千!”
“哼,笑话……”男人瞟了眼裁判,“在你们面前出老千,不就成了班门弄斧吗?平庸之人永远无法接受失败,你们过的、不一直都是牲畜般的生活吗?”
他的这番话语,更是挑得人声鼎沸——
“你说什么?臭小子!嘴上没个门么?”
“哼,别以为戴着个破面具就能装神弄鬼!施了什么蛊从实招来,否则教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!”
“对!我们从未见过庄主输过……即便她会输,也不应该这么轻而易举就……”
“我看一定是和赌注有关系!庄主输了,这家伙却什么都没找她要,这太不正常了!”
他们一边叫骂,一边搂起袖管,大部分聚了过来,少部分堵在了门口,凶神恶煞。
“哒咯哒咯……”随着男人回荡起的怪异笑声,登时所有人都人仰马翻,倒地不起,除了庄主。
“井底之蛙跳不出枯井!无神论者赎不回人心!落水之狗暖不了毛发!耳目之欲绕不开得失!”男人对着横躺遍地的人们,犹似言之凿凿。
“你们算什么东西?在我眼中,连给真正的野兽填牙缝的资格也没有。”男人停下了外泄的“魄”,就这么踩在他们的身躯上,大摇大摆地往门外走去,“哒咯哒咯……”
“嗯呐……”忽然自庄主身后,一个东西缓缓地从地下“长”了出来,那竟是个人,身材圆润、顶着一只硕大的南瓜面具,“不好意思啊,这位庄主……”他一心顾着低头啃手中的大南瓜,而话语断断续续。
虽然早已知晓脚下有人胁迫自己,但真实目睹其出现,以及与自己博弈的男人,片刻之下平荡所有的这种魄力,庄主依旧不乏惊愕。
“那个家伙现在很兴奋……所以这时候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输呢。”戴着南瓜面具的男人,若无其事地尾随他,踩过人们的躯体,“这也是为了你们好……”
“咯嚓——”脚下一声清脆,南瓜面具俯首看去,“喃喃,我是不是不能踩在他们身上?”
原来,脚下的一只手骨,被他胖墩墩的身材给直接压断了。
“等、等等……!”庄主追向他们身后,“你、你们要去往哪里?”
那个走至前方的男人,侧首道:“去哪儿?这儿太臭了……你难道还要继续待在你那腐肉池子里过活吗?”
“我、可是我没说我要离开这里!”庄主大声斥责地站到他身边,面上却是红彤彤的。
“哼……”男人唰地一挥手,指间夹动的扑克牌立染血色,庄主的颈动脉被深深地割开,失去了生命,“不要再自以为是的说什么了,否则我可能会以为我看错了人……”
男人蹲下身来,可骇的面孔盯着庄主,而庄主的眼神竟有些安详,“这就对了……和他们牵扯上的羁绊,我帮你斩断。今后你就能和我为一体,我也就是你的了,那么……”男人从衣兜内拿出一支面具,给女人戴上。
“今晚,你愿意陪我共度一宿吗?”男人的语气,分外温柔。
如同柔婉的月光,映在她的胴体身后,将周遭染得皓净,更凸显了她的身子。漆黑的他略过,她便抬手,牵了牵他离去的衣角,这就随他步入了洞黑的冥府。
“当然,Poker大人。”庄主整了整自己脸颊上的面具,那是一只烟熏的‘黑桃J’面具。
“话说Poker,这些渣滓都躺成一片,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?虽然他们过段时间也会相继醒来……”南瓜面具将手中吃空的南瓜往后一抛,“但是他们要到处胡说八道的话……”
“哦,那你就把他们活埋了吧……”男人轻描淡写,“我要这只野兽就够了,不要让什么狗嗅到了他们的尸臭味。”
“喃喃喃……你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呢。”南瓜面具转身向赌场走去,想着男人对庄主说出的赌注:你赢了,我和你脚下的家伙就杀光除你之外的所有人;我赢了,我就是你的……
“翻脸么?”男人已走远,惊悚的笑声萦绕在四周:“那可是很有趣儿的呢,哒咯哒咯……”
而戴着“黑桃J”面具的庄主,转而跟去南瓜面具身后,指了指她自己的面具,“终于给这张‘黑桃J’的牌找到了主人,接下来‘红心5’那张牌,是给鼠目大盗带着呢还是戴上呢,这可真是个两边都有趣的选择呢,喈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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